可若将来她不愿嫁给你,西郡不在我们手里,我们照样还是输!
西郡好好地安稳了这么多年,怎么到了母后这里便要夺走他的兵权了?老祖宗放任白氏称王这么多年,也没见出过什么事,倒是东郡,虽然同是姓陶,叛乱倒是他们先起,还有南郡,一个南府叫人忌惮了多少年,何人敢动?母后要集权,怎么不想着去动他们?
皇帝的意思,是要放任白倾沅自己择婿,放任西郡权力在外不管?
不是不管,是母后您要管的太多了!四郡王爷每年年节进京,有哪个不是和颜悦色俯首称臣的?倒是舅舅,时不时地就在朕面前嚷嚷,哪有半分臣子的样子?
陶宣自觉已经将所有的道理都与她挑明了,最后松了一口气,道:母后您也不用担心昨日那事会叫白家与您翻脸,儿臣压根没告诉他们您做了什么,他们就算猜到了,面上该对您尊重,还是一样的尊重。
啪
召未雨一个巴掌甩在了陶宣脸上,不留情面,卯足了劲儿。
本已静心的陶宣摸了摸逐渐开始火辣疼痛的脸颊,苦笑道:母后,儿臣从前只以为皇叔是儿臣的掣肘,可现在儿臣知道了,您和舅舅,又何尝不是呢?母后都让赵太医做了些什么,母后自己敢说吗?
你什么意思?召未雨惊恐地昂起头,似乎不愿他知道这事。
陶宣苦笑更深几分,年轻的脸上皱褶迭起。
儿臣总算明白,为何母后您三番五次屈尊去见姐姐,姐姐依旧不愿原谅您了,母后您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错在哪,根本就是实打实的只为着自己,只为着召家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