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空给队里的弟弟们打个电话,那群孩子想你,又不敢联系,怕耽误你工作。”

季岳絮絮叨叨地,“最近降温幅度太大,听工作人员说,时嘉钰和叙白都感冒了。”

沈青朔听见叙白的名字,困倦的眼睛突然一亮,哑声问:“严重吗?”

“时嘉钰的情况还好,叙白一换季就容易过敏,又感冒了,想来受了不少罪。”

沈青朔重重地呼出口气,缄默不语。

电梯到达楼层,迎面而来的服务生看清面前的男人,惊讶地捂住嘴巴:“天!沈青朔!”赶紧退几步让了条路。

沈青朔道谢,声音沙哑,磨的对方脸红,忙不迭说了句“没关系”,逃也似的进了电梯。

等门关上,助理调侃道:“男女通吃,魅力挺大啊。”

沈青朔不置可否。

连轴转一周,他约莫睡了十小时不到,四肢发软,脑袋也在宕机的边缘来回试探,恨不得立刻摔进被窝里睡个昏天黑地。但现在,他只想先给叙白打个电话,听听小朋友的声音。

沈青朔摁亮墙壁上的灯,解开棉服纽扣,斜靠在床头,拔通电话,只响了一声,对方就接起来。

“阿朔哥。”

软软的小奶音,藏不住倦意和欢喜。

“欸。”

沈青朔被喊的心里一软,“吵醒你了吗?”

“没有,工作结束了?”

“嗯,明天下午的飞机。”

“太好了!”

沈青朔换了个姿势躺着,哄:“最近降温,你要穿厚点,感冒了得乖乖喝药。”

叙白吸了吸鼻子,委屈巴巴地,“工作人员快把整个衣柜的衣服都翻出来让我穿上了,唉,好难受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