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所以用“又”,是因为时嘉钰根本闲不住,以惹怒叙白为乐,偏偏这两人从没有真的红过脸,挺让人羡慕的。
时嘉钰吊儿郎当地过来,瘫在沙发上,故作高深:“不不不,我那是慰问伤员。”
他的感冒没好利索,说话一股子浓重的鼻音,听上去格外滑稽。
沈青朔吃醋,淡道:“叙白感冒难受,心情不好,你少逗他。”
“冤枉啊。”
时嘉钰像受了天大的委屈,滔滔不绝的控诉:“叙白一身公子病,住在一块不让我去他床上玩游戏,打闹的时候不小心碰到,他能削我一层皮,就刚刚,我摸他额头试体温,他差点没把我踹飞…”
“……”
时嘉钰咂舌:“太难伺候了,真不知道你们平时怎么相处的。”
“……”
沈青朔慢慢攥起拳,脊背拱起,嘴唇抿成条直线,看不透喜怒哀乐,但心里早就激动的乱窜。
他跟叙白…
不对。
叙白对他,到底是不同的。
沈青朔释然地笑,端着碗上楼,推门,黑暗中模糊看出被子下拱起一团,叙白从喉咙里挤出声音,烦躁到极点:“时嘉钰,你如果再过来闹,我就真的生气了。”
沈青朔打开床头灯,一把掀开棉被,双手抄过他腋下,将人从床上提溜起来。
叙白看清眼前的人,脑袋慢悠悠地转,“阿朔哥?”
“嗯。”
沈青朔让他侧身坐在腿上,吹了吹药,“不烫了,喝吧。”
叙白一鼓作气饮下,像只新生的小奶猫,哼哼唧唧地蹭他的脖颈,哭诉:“难受…”
“哪里?”
叙白掀起睡衣,精壮白皙的腹肌上不知道什么时候长了一片红色的斑点,被挠的泛着红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