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上这话,究竟是疑心我对你做了手脚, 还是疑心我对后宫妃嫔做了手脚?”知道他的来意,她重新恢复了闲适姿态, 眉梢甚至挂起笑意。

洛玄墨登时一噎。

他怎么能承认自己不能生?她怎么这么毒!

“是朕在问你!”他没被她带着跑, 怒喝道:“你究竟做了什么!”

韶音挑了挑眉,看都不看他,坐在软席上, 自己跟自己下棋。

其实本来是她跟灰灰下棋,但灰灰从星网上加载了万套棋谱,将她杀得落花流水,韶音就不跟它玩了,自己跟自己下。

“我什么也没做。”她头也不抬,声音轻慢。

“那我怎么会——”话音陡然刹住,硬生生改为,“那后宫中为何始终没有好消息?!”

韶音轻笑一声:“皇上去问太医,问我做什么?难道我要连医术也懂,才配做皇后?”

不动声色,又嘲笑他一通。

洛玄墨气得不行,但不论他如何质问,韶音总是一句话。

“我没做,不是我,与我无关。”

是灰灰干的,又不是她。

洛玄墨得不到答案,怫然离去。

他不愿意相信事情跟她无关。倘若没有新的皇子诞生,对她大有裨益,她极有动机。

但她又不是做了不敢认的性子。如之前,她在朝政上与他对着干,就不曾遮掩。

不论怎么说,洛玄墨把这件事放心上了。

他今年才二十八岁,风华正茂,还将在位数十年,倘若后宫中再无好消息,叫人怎么看他?

他没办法不放心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