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说完了。

赵渊辞几次想插话,都没能插得成。这会儿她说完了,他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了。

想着她刚刚收尾的那句话,心中百味杂陈。一方面,心酸于她不曾喜欢他;另一方面,又庆幸她尚不曾喜欢他,否则今日更难收场。

既然她尚未喜欢他,那么今日酿成的祸事便不大,还有所补救。赵渊辞心中思量了一番,继续认错:“都是我的错,我同你赔不是。你怎样才愿意给我一个机会?”

韶音不理他。

“好音音,你理一理我?”男人便缠上来。

两人是夫妻,名分在那里,他缠起人来很是没脸没皮,丝毫也不觉羞耻。

过了一会儿,韶音轻哼一声,松了口:“你先想想如何赔罪,能够让我不生气罢!”

只见她松了口风,赵渊辞顿时松了口气,好声好气地问:“音音想让我如何赔罪?”

“竟还要我指点你?”韶音不快地道,“我直接原谅你,不跟你计较了,好不好啊?”

“莫恼,莫恼!”赵渊辞忙哄道,“我不想惹你烦,只是你也知道,我向来笨拙,不会讨人喜欢,音音便发发善心,指点我一句?”

韶音哼了一声,似被他缠得不耐烦了,便道:“明早我要吃城西柳枝巷李记的豆腐脑,你亲自为我买来!”

“好好好!我亲自去,明天一早就去!”赵渊辞忙不迭应声。她总算是提了要求,赵渊辞只觉看到了曙光,“好音音,不要生气了,生着气睡不好觉。”

孰料,她却说道:“才不会!我想着他,想着他待我的好,心里美滋滋的,我不仅能睡个好觉,我还能做个好梦!”

一边说着,一边将画轴抱得更紧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