韶音思索了一会儿,缓缓说道:“倒也有一次。”
赵渊辞双眼微亮:“哦?他如何惹你生气的?”
韶音便叙说起来。
跟他想象的不一样,事情经过是这样的:“有一次,我送了他一袋花种,他很喜欢,请教了花匠,小心地种了出来,宝贝得不得了。不过,被不知哪里跑来的猫儿给抓了,他伤心得哭了很久,我怎么都哄不好。”
“唉!”她叹了口气,“他自小身子就不大结实,哭了那一场后,就病了,喝了好几日的苦药汁子。我就气他这个,我亲自哄他,允诺再送他一袋种子,陪他一起种,他都不依。”
那会儿,宁儿约莫五六岁,小时候还是蛮倔强的,有点小脾气。经了那件事后,才愈发淡泊起来。
赵渊辞听她说着,心里渐渐发酸起来。她送他种子,他珍惜地种出花来,听起来就两小无猜。
难怪她心心念念,这样看来,她和那人之间,比他和表妹的感情都深。
“那他为什么娶了别人?”他十分不明白。两人感情那样要好,为什么她嫁给了自己呢?
韶音不说话了。
背对着他,翻了个白眼。
那是她大孙子!想什么呢!
然而赵渊辞不知,因着她不说话,还误会了,从后面抱住她道:“我会好好待你的。”
“别碰我!”韶音用手肘捣了他一记,并往里面挪了挪,坚决不给他碰。
赵渊辞想贴上去,又做不出那样没脸的事来。忍了忍,躺了回去。
次日一早,赵渊辞提前半个时辰起床,去城西给她买豆腐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