韶音皱起脸,有些不解地看向他问:“你为何非要我心里装着你?”

“大约是因为,没有人心里装着我吧。”赵渊辞怔了怔,随即苦笑一声道。

他曾经被表妹装在心里,但后来表妹将他踢了出去,她的心里住进了别人。他孤零零的一个,只身站在荒野上,那么的冷寂。

韶音垂下眼睛,拿着帕子,一点一点,细细地擦着手。

“有时候,不必被人爱着的。”她细声细气地说道,“被人爱着,固然很幸福。但是有时候,一心一意想着别人,也很幸福的。”

比如她的大孙子,她心里想着他,盼着他过得好,就这样想着他,也觉得挺好。

“噫!”灰灰被她的莲言莲语给恶心到了,“亲!别忽悠人行吗?你说的,跟他是一个情况吗?你惦记着的是你大孙子,他想着的是心上人啊!这能是一码事吗?”

韶音微微冷下脸:“你有意见?”

“没有!没有没有!”灰灰忙道。它可不敢惹她,它还指望着她这次拿个及格,让主脑撤回对它的警告呢。

韶音脸上重新恢复温度。但因为这番变化太快,赵渊辞并没有捕捉到,看着妻子低眉垂眼,温柔可爱的样子,不禁很是羡慕被她惦记着的那人。

她当真是一心一意地惦记着那个人。那个人,可真是命好啊!

羡慕之余,不禁愈发想挤开那人,成为被她惦记着的那个。

深知她忘记那人有多难,他索性不再说了,改道:“你种过花,可否同我讲讲,如何种花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