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渊辞坐在座位上,却没有心思处理公事。此刻心烦意乱,看到什么都烦。不由抿起唇,垂下了眼睛。

他同妻子之间,仿佛停滞住了。之前她不理他,他哄她,能够清楚感觉到她的态度软化、松动。但是之后,在她愿意同他说笑之后,仿佛便冻结住了,再无寸进。

他们是二月份成的亲,现下已是八月,已是成婚半年了。江城两次来信,问他祝氏是否有孕了?可他们到现在都还没圆房,哪来的身孕?

下差后,赵渊辞进了首饰铺子,买了一支白玉簪,揣进袖筒中,大步往家中行去。

进了大门,穿过庭院,一路行至内院。抬脚迈过门槛,他进了屋里,脸上已是浮现笑容:“音音可有想我?”

“有。”韶音点点头。

他待她不错。虽然不是出自真心,但待她的好不是假的。因此,她便报以同等,也待他好。

“敬之累了吧?坐下歇歇。”她引着他到榻边坐下。

赵渊辞反手握住她的手,及至坐下后,也不曾放开。韶音低头瞅他,他便笑道:“我给音音买了礼物,音音猜是什么?”

韶音往他周身看了看,然后猜道:“必然不是吃食,否则会有香气。也不是玩具吧?你走进来时,我没听到声响。莫非是首饰?”

赵渊辞眼中笑意加深:“音音很是聪慧。”

“当真是首饰啊?”韶音便笑道,也不急着把手抽回来,继续猜道:“那是什么?耳坠?手镯?玉佩?”

她猜了几样,都没有猜到簪子,明明这是极容易猜的。赵渊辞便知道了,她不是猜不到,而是猜到了却不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