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又想道,他并非为了私情,任何一个亲人被欺负了,他都不会坐视不理。这样想着,心里渐渐坦然起来。
“不,不要!”李雁回却惊得抬起头,连连摆手,“我只是诉诉苦,表哥不必如此!”
她的理智回来了。
从小便活得如履薄冰的李雁回,比赵渊辞谨慎多了。她与他倘若没什么,都不会允许他找世子说话,何况他们之间曾有过情意?
“表哥,我没事了。”她擦擦泪,逐渐镇定下来,表示自己好多了。
赵渊辞却更觉得她可怜,竟隐忍至此,宁可偷偷哭,也不说。
他心下难过,一下午都不展颜。及至下差,回到家,即将要见到妻子,才勉强挤出个笑脸。
“我回来了。”迈进门。
韶音坐在窗边的炕上,正在做一条抹额,闻言抬起头,不甚热切地看他一眼:“嗯。”
赵渊辞走过去,在她身边坐下:“在做什么?”
“给母亲做一条抹额。”韶音说道。
赵渊辞眼底软下来,柔声说道:“辛苦你了。”
韶音奇怪地抬头,看了他一眼,随即明白过来,他误会了。
不过,也没有解释:“不辛苦,应该的。”
给自己母亲缝一条抹额,聊表孝心,难道不是应该的吗?
至于赵渊辞的母亲,那位老太太,韶音想到之前江城送来的两名貌美女子,心里笑了笑。她这个人,最喜欢投桃报李。老太太给儿子送美妾,她若要表孝心,只会给公公送两名美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