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泥还来不及回应,就被云雾初“彭”的一声关在门外。
燕泥在外面侯了整整一个时辰,才见狗儿出来,狗儿人如其名,点头哈腰像只疯狂摇尾巴的家犬。
云雾初亲自送到门外,笑容浮在面上,辨不出真假,“狗儿口才了得,妙语连珠,是个可造之材。”
他鲜少被人夸赞,难得羞红了一张脸,“哪里哪里,贵人您才是,您才是……什么……嗯……可造之材。”
云雾初掩嘴一笑,挺着肚子,慢悠悠的又将厢房的门“哐当”一声关上。
力气之大,震得燕泥和狗儿都是一抖。
狗儿颤颤巍巍指着门框,“贵人手劲还是挺大……哈哈……”他吞吞口水,“那个啥,没成想,贵人还挺八卦,王爷与孟俞姑娘的事……”他骄傲的挺挺胸膛,“我知道的都事无巨细的告诉贵人了,我敢说,说书先生都没我说的好!”
燕泥无奈的撑着额头,“你可快些住嘴吧!”
……
傍晚时分,海上起了风浪,船不复当初平稳,摇摇晃晃间,燕泥实在不放心,手上端着碗安胎药去寻云雾初。
她将身子缩在圈椅上,宽大的寝衣垂直脚面,盖住了隆起的肚子。
“王妃”燕泥轻轻的唤了声,“该喝药了。”
云雾初像是没听到般的,不语。
她弓着背,透过寝衣,可以清楚的看到她背上凸起的脊梁骨。
“王妃,狗儿不是王爷身边的人,有时,眼见不一定为实。王爷待您如何我们都看在眼里啊。您要顾念肚子里的孩子。”
说到这里,云雾初才动了动,望了拿一眼还泛着白沫的药汁,冷笑一声,“我这么辛苦的给他怀孩子,他那边和别人你侬我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