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委委屈屈,抱着肚子又翻了一个身,朦朦胧胧睡着,梦到那个男人牵着一个穿着大红绕金边高靴的高挑女子向她走过来,徐胥野桃花面依旧,美的不可方物,说出的话却是极气人的,“雾初,我后悔了,还是可以悔婚的吧,毕竟我们婚后才相处了两天。和离还是可以的。”
“不可以!不可以!”梦中的她挥着手大吼,丝毫不顾及形象,指着他高挺的鼻梁道:“和离想都不要想了!你这个负心汉!”
云雾初被惊醒,猛然坐起身,起的太猛了,腰间一疼,肚子里的孩子感觉到娘亲的动作,也很是不安的微微动了几下。
动作极其细微,倒像是在安慰人一般。
她慢慢蜷缩起身子,手指回应着孩子的细微动作。
窗外琉璃灯展不灭,映着船下水流,像是落了满湖的星子,与天上的星子争辉。
她深深的叹了一大口气,对着自己的肚子说,“虽然亲爹不管不靠谱,但娘亲还是会管你们的。所以啊,长大要先孝敬娘亲呀。”
她下床,披上外衣,慢悠悠的打开门,很是不好意思的叫醒了燕泥。
声音软糯,满是讨好的撒娇,“好燕泥,安胎药还有吗?”
燕泥揉着惺忪的眼,听到“安胎药”瞬间清醒,笑着起身穿衣服,“您果然还是舍不得孩子。”
云雾初托着肚子霸占她的床,耸着鼻子,“苦谁都不能苦孩子。”
燕泥穿衣服很快,要去煎药的时候,云雾初突然拽住她的衣角,她敛着眉眼,纤长的睫毛颤动着,“燕泥啊,我们不会和离吧。”
“我的好王妃,您别瞎想了,先不说王爷待您如何,只说咱们肚子里的小主子,可是他的骨血啊,纵观历朝历代,从未有王妃生子还和离的事儿啊。”
云雾初闻言,重重的点头,“嗯,他要是和我和离的话,会被人骂的。他要敢和离的话,我就给孩子们再找个新爹!”
燕泥哭笑不得,她瞧着此时的云雾初可爱的打紧,像是一夜变成了那个因为一个小簪花给云丞相赌气的十岁小姑娘,她轻声哄着,“您困了吧,睡一会儿,等熬好了,奴婢端给您。”
“好吧。”她乖巧点头,侧着身子躺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