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有这位一直照顾云雾初与孩子大夫和他。
银针刺进几个穴位,云雾初嘤咛一声,徐胥野下意识的就出声,“她疼了。”
那大夫摇了摇头,“见红了,胎心不稳,又是双生子,王妃这罪遭的啊。”
徐胥野手指骨节被他自己捏的咯吱作响,他像是个无知孩提,不敢近身,更不敢伸手去碰,“如何是好,该如何做,你说,要什么药我都去找。别让她疼了,别让她流血了。”
他乱中无措,口不择言,一通话下来,牙齿咬上了自己的舌头,口腔中血腥味阵阵。
大夫看不下去这个完全可以呼风唤雨的王爷这般试失魂落魄的模样,不由的劝慰,“胎心虽不稳,但所幸王妃下船前将身子养的不错,王爷可稍微放宽些心。”
徐胥野仍然红着一双眼,愣愣的站在床前,一双眼睛胶在云雾初肚子上,不肯离开,也不敢靠近。
燕泥端着熬好的药来,大夫指着药,眼疾手快道:“王爷,您喂王妃喝了吧。”
不然,这么大高个从这儿傻站着,他心里也有压力啊。
像是得了恩赐的许可,徐胥野极其小心的扶起了云雾初,银针已经取下,血不再流了,他的手揽上她的腰身,手指触到了隆起的肚子,他颤了颤指尖,动作更加轻柔。
他先自己喝了一口,才去寻云雾初的唇,一口一口的将药渡了下去。
他安分守己,只喂药,舌头乖巧,不敢乱碰别的地方。
大夫又诊了诊脉,喝完药之后,云雾初脉象平稳下来,苍白的面色终于有了一丝血色。
最后,他还记得跪下身,为徐胥野补上这缺了好几个月的一声贺喜,“恭喜王爷,王妃有孕已经六月余。”
好久好久,徐胥野才慢吞吞的吭声,难得扭捏,“那个……我可以摸摸孩子吗?”
大夫自然说好,但大夫说了不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