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内心不由一震,莫非师父有时候行事,并非出于无奈?

徒儿质疑的目光,令寒栖颇为难堪,一时之间他也有些摸不准自己是个什么心态。

他重新落座,拨了下琴弦:“其实,我还没有彻底输给长黎兄。他想得美,但做起来哪有如此简单?即使我倒戈,与他联手扶持白星现,那些山海囚徒的法阵,也不是那么容易攻破的。”

单是这个持久战就很难定胜负。

偷阵盘已是不可能了,寒栖上次打草惊蛇,现在帝君必定防着他了。

再来,山海族已经不比当年了,数量不足当年的十分之一,且没了许多狠角色,比如阴长黎的父亲,还有阴长黎不准备放出来的混沌等凶兽。

没有真正的灭天神器,想打赢天族岂会容易。

帝君身为“头狼”,在天族的声望一贯极佳,不是区区一个白星现能够动摇的。

彼岸城大败虽丢人,但那会儿帝君刚渡劫归来,情有可原。

且发生在冥界,天族人也没亲眼看到……

寒栖正思虑着,一道流光“嗖”地破云而来。

星奴接过手中,是一枚玉简,神识入内一瞧,震惊道:“师父,上界出事儿了!”

寒栖:“嗯?”

“那位项姑娘……”提起项海葵,星奴眼中便有几分敬佩之情,“她杀上天界抢了阵盘……”

寒栖听到项海葵夺了阵盘有机会开启却不开启时,知道自己猜对了,阴长黎的确不打算放出难控的囚徒。

旋即,他面露狐疑之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