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几年过去了,茅草屋还是原来的茅草屋,舒家人是文官,在山海关勉强糊口,一家人饿的面黄肌瘦,日子眼看就要过不下去了。
不然舒二爷也不会写信给阿炎,让他想办法。
舒太傅临终前特意嘱咐,阿炎与舒家没有任何关系了,任何人不能去打扰他。
舒大夫人的死,舒二爷也有耳闻,他觉得愧对阿炎,谨记父亲临终前的话,可日子越来越艰难,抄家藏得东西花得所剩无几,儿女们渐渐大了,需要相看人家,妻子看不上泥腿子出身的人家,便百般恳求,让他找阿炎想办法。
舒二爷不愿委屈儿女,一咬牙,联系了阿炎,让阿炎想想办法,能回京城最好,若不能回京城,也给他们找个好点儿的差事。
阿炎这才求到庄如悔跟前。
舒家人不认识沈玉蓉和庄如悔,见他们穿戴不俗,气质高雅,听口音是京城来的,更不敢招惹,便问她们找谁。
庄如悔又换成了男装,直接说明来意:“你是舒家二爷,我是宜春侯世子庄如悔,是你求阿炎的?”
舒二爷一听是长公主的嫡子,忙作揖行礼,还说了自己的难处,也是过不下去了,若是过的下去,怎么也不会求到阿炎跟前。
还说,若是阿炎有难处,不帮也可以,饿死了,也是他们一家人的命。
沈玉蓉见他虚伪,冷笑一声:“你这是在威胁庄世子吗?”
舒二爷忙说不敢。
庄如悔道:“不敢就好,看在阿炎的份上,我可以带你们回石门镇,想回京城,看你们的表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