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有需要的物事,尽管和额涅说。”

年礼?弘晙阿哥一愣,他没给玛法准备年礼,好像他也没给阿玛和额涅准备年礼?

弘晙阿哥小懊恼,记下这个事儿,轻轻摇头,“额涅,不是年礼。是玛法说他年龄大了,和弘晙一样情绪多变,弘晙担心。”

“玛法好像有很多烦恼的事,额涅,弘晙担心玛法啊。额涅,你知道玛法都有什么事儿不能和弘晙说吗?

额涅,玛法今天……是因为玛法的祖母安葬一事伤心吗?弘晙总觉得玛法--没告诉弘晙全部……”

弘晙阿哥小烦恼,大人总是瞒着小孩子很多事儿。亲额涅……越听越愣怔,听到最后只管呆呆地看着她儿子。

弘晙一看,纳闷儿,“额涅?额涅?”

四福晋回神,满心“复杂”地看着儿子,还是没找回自己的声音。

人人都避讳不敢说的事儿,在儿子口中,它就是一件事儿,一件使得他玛法烦恼,然后他担心玛法烦恼的事儿,很普通,很平常。

这不,她作为一个普通、平常的皇家儿媳妇,平时对这些事儿也就是知道那么一点儿,知道需要注意不说错话,此刻居然能听到儿子拿这样的大事情询问她。

四福晋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,面对儿子满心期待答案的大眼睛,说不出“不知道”的话儿。

“额涅知道的,也不多。”四福音回忆四爷和她的交代,语气不确定,“你阿玛只交代额涅,这个事儿牵连到一些‘敏感’的问题,还关系到朝堂,不能说,不知道为好,平时说话知道要注意不提及就行。”

弘晙……

弘晙阿哥的一张胖脸蛋儿皱巴成一团,抓耳挠腮。

写信给阿玛,一来一回要好久,他阿玛还很有可能不告诉他,就好像阿玛不告诉他“两轮车”的故事一样。

“额涅,弘晙想知道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