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娇养大的儿子可能要蹲大牢,胖中年人的眼泪下来。
小公子一看父亲哭了,再也忍不住,眼泪吧嗒吧嗒地掉。
中年人一脸为难,他们父子,多待在这个地方一天,一刻,就多一分“危险”,牵连自己家的危险。
他正欲劝说,去自首,比被官府抓住,好说话,他儿子,那个青年人忍不住开口。
“爹,就两天吧。”
虽然不是真正的亲大舅,拐了好几个弯儿,但是他们家几次闹饥荒,他上门求助,每次都没有被拒绝过,青年人到底是年轻,受过人家的恩,心软了。
那位中年人听到儿子说话,也想起大舅兄当年的风光,以及曾经对自家的帮助,长叹一声。
“大舅兄,我也不想逼迫你们。”
“也罢,就两天吧。”
四个人议定,简单地用了一份炖菜泡饭,中年人等天色黑下来后,领着儿子偷偷摸摸地出来回家,另外一对父子则是洗漱后上床休息。
亥时一过,天地一片黑暗,整个都城开始宵禁,只有打更的更夫和街上巡逻的士兵们。大约亥时七刻,深夜的子时到来,大腹便便的中年人悄悄地推醒来儿子。
“为仁,为仁,快起来。”声音压得很低。
“爹,有事儿?”声音模糊。
“快起来,我们赶紧走。再不走你来不及了。”
连日的逃亡生活让小公子也有了一丝丝警觉,瞬间醒来,却是不敢相信,“爹,说好了两天……”
“什么两天?快起来,简单地收拾一下,快和爹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