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排人给陈都司和老人家清洗包扎伤口,听侍卫们禀告他额涅在鼓楼里面安抚妇孺儿童,赵弘灿、年希尧、冯协一等人过来行礼……弘晙阿哥一一吩咐下去,然后就和他们站在外围下风口静静地听着。
小模样还有一丝丝听街边人说话拉呱的凑趣儿样子,看得赵弘灿等人都是乐呵。
“……四爷,我们冤枉啊。我们也知道农人没有土地流离失所,于国不利,可我们的土地也是祖祖辈辈攒下来的,不是强横地夺取来的……”
“我们也不是不支持朝廷。我们也知道国家需要财力支持,每次朝廷说一声需要捐纳,我们真的是有力出力,有银子掏银子……”
一个个大老爷们认为机会难得,哭哭啼啼的,泪水纵横,尽情哭诉,说词更是情理据占,说得一些人都感觉自己是遇到朝廷“不公平对待”,受苦受难的大清难民,跟着嚎啕大哭。
弘晙他们站在原地没动弹。
另有一些刚刚分到土地的农人小心翼翼地抬头看着四爷,生怕四爷因为他们的一泡眼泪就妥协,收回土地。
四爷面色和蔼,是和蔼,不光没有生气发火,平时的冷脸也没有。
声音也是破天荒的,和和气气的。
“自去年本王来到广东省,一直受到广东省人的热情招待,本王很感谢。本王走访广东各个州县,亲自视察田地,和农人交谈,和匠人说话,和商人商议如何更好地做外贸……”
“说本心话,本王非常喜欢广东,对广东的未来非常看好。本王的弟弟、妻子、儿子,来到广东,也是喜欢,也都希望广东越来越好……”
众人……
“不敢当,万万不敢当四爷的感谢。”
众人都是一脸愧色。
又是眼泪花花地磕头。
四爷去年来到广东查封英吉利的东印度公司,普及鸦片酊的危害,却遭受一些流言构陷,他们都记得,想起来就汗颜。
四爷病了困在广东,他们也没出什么力气。可四爷领着一家人回来广东没几天,四福晋就遭遇刺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