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清幽幽的运河水轻轻悠悠地流畅,好似打扰他阿玛生怕打扰他睡觉蹑手蹑脚给他盖被子的脚步声,永琢站在甲板上面对现在静悄悄的大运河,莫名地喜欢。

弘晙沉吟片刻,摇头又点头。

“当然有用。”

“运河两岸都是陆地,还大多是耕地,都需要运河之水的灌溉,运河一条线的新兴作坊取用水也需要运河,长江一带的内河的河运运输也需要大运河……我们的北方缺水,南方水多。北方要从南方调,大运河的地位非常重要。”

永琢听到他阿玛提起内河运输,想起他在杭州宁波一段河运上看到的情景,一脸自豪。

“阿玛最棒。”

阿玛捏捏他小鼻子:“怎么突然说‘阿玛最棒’?”

“永琢有听很多人说,杭州到宁波一段河运,是因为阿玛才变成彻底通航的河段。”永琢的小胖脸纠结且骄傲,“阿玛,他们说这是因为阿玛当年从杭州到宁波的时候提出的建议,设计出来升船机后开展的通航计划。”

“哦,那我们的小永琢有这么聪明的阿玛,纠结什么那?”

永琢的小胖手攥着衣襟,特为难的样子,吞吞吐吐的:“阿玛,永琢是不是很笨?永琢没有阿玛聪明。”

小小的小孩子似模似样地纠结自己不够聪明,垂眉耷眼的沮丧之情溢于言表,亲阿玛·弘晙:“……”极力克制自己不笑出来。

弘晙蹲下身来,用他有生以来最认真、最严肃、最端正、最陈恳……的态度,比宣读国书还正式的语气、表情,迎着儿子的目光,缓缓说道:“永琢是阿玛的小宝贝,是阿玛做出一个人生重大决定后,收获的最大骄傲。”

“聪明如何、不聪明如何,相貌如何等等,这都是日常很多人夸孩子的词语,其实它只是夸一夸。在阿玛的眼里,永琢每天乖乖吃饭,按时睡觉,见到人有礼貌,孝顺长辈……永琢非常非常非常……的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