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与晟给他又倒了杯水,让他消消气。
太傅哪敢劳烦四皇子殿下给他倒水啊,瞬间受宠若惊,但一听到“小公子”,他的眉毛胡子又一把飞,怒斥道,“殿下啊殿下,您到底是从哪个、哪个……哪个地儿弄过来这么一个、一个……”
有些词太傅真的说不出口,读书几十年,儒家文化深入人心,粗鄙之言难以脱口。
“唉!实在是太令老夫难以启齿了!”
“他还说什么了?”齐与晟倒是有些好奇,“您是怎么知道那鹅卵石块塞入他的后/庭中的?”
太傅瞬间涨红了脸,齐与晟真的是没什么人类感情,对一切羞耻愤怒一概感知不到,所以这些伤风败俗的话他也能很淡然地问出口。
“是他!是他!是他自己说的!”太傅连忙摆手,“老夫可没那个想法去查看!是老夫看他脸色不对劲儿,就问他是不是今日所学的内容不容易理解。殿下啊不是臣抱怨,您的这个男孩儿可能真的不太适合学习,这都一个多月了,愣是连个‘一二三四’都书写不出来!”
跑题了,但是齐与晟突然来了兴致,胳膊肘架在膝盖上,前倾让太傅给他看看尹小匡学的写字。
太傅拿出来尹小匡的杰作,展在齐与晟的面前。
齐与晟接过那满满一张纸的字,与其说字,还不如说是在画符。他盯着纸面翻来覆去看了几遍,突然就笑了。
太傅大吃一惊,天!他没看错吧!
向来铁血无情被喻为完全没有人类情感的四皇子殿下,竟然会笑?
卧槽!太傅几十年的儒家修养,全部抛到脑后,在心里卧槽卧槽卧槽了整整三遍。
齐与晟的笑转瞬即逝,很快又恢复了冷淡,让太傅大人继续说。
太傅喝了口茶,把话题拐回原方向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