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过,”吴越突然对齐与晟开口道,

“臣虽然没查出腐血花与邵丞相的关系,但却发现了一个比较奇怪的事情。”

齐与晟停下揉着太阳穴的手指,

“你说。”

吴越的脸上露出一丝为难的面容,“可这件事……事关……”

齐与晟招了招手,“但说无妨。”

吴越深深吸了口气,站起身,对齐与晟恭敬揖手,“臣发现了一件看似不太相关的事情——邵丞相的私人金矿山的购买时间,正好是十一年前。”

齐与晟闭着的眼皮突然抬了起来。

“虽然没有购买的具体月份日期,但年份,正好是十一年前。”

“与凌河军被灭那一年,同年。”

“可当时的邵丞相,只是个小小五里州的知府。按照殷朝时知府的年分红来算,就算邵丞相的在全国做的业绩是第一,得到的朝廷分红最多——”

“他也根本买不起那么大一座金矿山啊!那座金矿山,当年可是南境占地面积最大的一座,价值千亿银两!”

窗外飘入的风忽地下子就将灯盏里跳跃的火光吹灭,夜色宁静,疏华殿内闲敲着棋子的人儿捻起一片落了的碎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