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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思思正愁不知如何解释会瀛洲话的事,她的人设勉强给她自圆其说了。

好家伙,她回了相府,通过小红小绿之口才知道,她亡去的亲生父亲是个常年四海经商的商人巨贾,一代船王,死于海难,给她留了小金库,及笄可取。相当于成年基金,存在了洛阳城最大的当铺里。摇身一变小富婆,秦思思有点飘。

小红是这么同她讲的,她爹偶尔会带她乘船四国游历,遂她小时候便语言天赋过人,回了洛阳城,去相府做客,总会一些不知哪个犄角旮旯的方言俚语,惹得大家小孩吃吃发笑。

遂,大家对她会瀛洲话见怪不怪,并笃定她会说会讲。

沉浸在一夜暴富的喜悦里,秦思思以为,跳舞献艺这码子荒谬的事与她无关,应该翻篇了。

她那日在尚书府勉强答应下来,而后在驿馆,和瀛洲使团选了一只简单的舞,试着磨合两天,使团戏班子一众难以启齿的表情,委婉地同崔尹讲了,可否换个人共舞表友好,崔尹迟疑了片刻,索然无味地点了点头。

然而大概语言不通,又是个吃力不讨好的活,一时找不到适合的人选。

但秦思思总归有惊无险躲过一劫,让她跳舞?!还去寿辰献舞,这这这简直闻所未闻天方夜谭。

就在这时,相爷寻阔的老仆人过来,亲自唤她去佛桑居谈话。

“???”那位与女儿一向不亲近的相爷,突然冒出来找她干啥?

到了佛桑居,崔氏若有所思瞥了她一眼,退下了。

寻阔站在窗棂旁,又拿着花浇壶,垂眼专注地浇着那盆扶桑花。

听寻皆允讲,叶凌自那伥鬼身上取走春珠之后,背着相爷又埋到了这花盆里,蔫了快死掉的扶桑花又活了,郁郁多日的相爷精神也自那刻好多了。

窗外的光,透过窗棂一寸一寸落进来,洒成一地不规则的浮动亮光方块。

寻阔背着她,心无旁骛地浇完了花,方才转身,看了秦思思一眼。

“思思有没有想家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