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前喜欢张谦的时候我总是很卑微,现在突然好像解开了什么枷锁一般,总觉得自己好像也配奢求点什么了。
大概是卫鸿信,给了我这个自信。
在一起之后我知道了,卫鸿信没有工作,他读书早,二十二岁就大学毕业了,甚至还拿奖学金出国读了个研,回来后自己创业没成功,具体什么情况他没说,我也没好问,毕竟这算他的伤心事。
我是不介意养着他的,但我清楚,男人的本质是对权利和胜负的渴求。所以我和他说,我支持他所有一切的决定,哪怕他是想重新创业,我也会和他一起考量可行性,并且在他需要资金的时候支持他。
那天卫鸿信好像很感动,拉着我不死不休一般缠绵了一整个晚上,第二天一整天都没下的来床。
后来我知道了,他那天晚上出来喝酒,就是因为和家里吵架了。
他从小到大都很受宠,但他父亲却总觉得他是个小孩子,偏要束缚他的一切。
他也不是非要创业,也不是非要去酒吧,他就是想证明自己长大了。
我哭笑不得,说他这个想法就挺小孩的。
他生气了,拿头顶我胸口。
也就是那天我才知道,那是卫鸿信第一次去酒吧,他在酒吧坐了很久,觉得一点意思也没有,直到我进了酒吧。
他本来是没有注意到我的,可我去吧台点酒的时候正好站在他身侧,他转头闻到了我身上的气味,觉得很舒服。
我自己闻了,什么也闻不到。
他看我走到了一个区域坐下,便问吧台的调酒师,那边是可以随便坐吗,调酒师说不是,那边是单身专坐。
可是那时候我只是喝醉了随便找个地方坐坐。
误会就这么产生了。
卫鸿信总觉得自己不能白来酒吧一趟,于是他端着酒跟我打招呼,我们两乱七八糟的聊了很久,他说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,就突然亲了上去。
他想着,反正两个大男人,又不亏。他也到了可以有某种生活的年纪了。
如果第一次的对象是我的话,好像也挺好的。他这么想。
再后来,就是那个荒唐的晚上了。
说这件事的时候卫鸿信正趴在我身上,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我:
“耿嘉友,我后来想过,如果那天遇到的不是而是其他人,会怎么样。”
我懒洋洋的撩着他头发,随口问:“会怎么样?”
“大概会是个,傻孩子酒吧一晚游,然后觉得超级无趣的故事吧。”
我低声笑了笑。
“后来我两天晚上都去了酒吧,就是控制不住的想见你。知道你已婚的那天我很生气,可看你醉成那样,我还是没忍住把你送到酒店了。送过去之后又很唾弃自己,感觉自己像翘人墙角的小三,气的我还踢了你一脚。”
我无奈地看着他。
他继续道:“后来第三天晚上,我告诉自己,这是我最后一次去酒吧,以后再也不想见到你。但是你没给我这个机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