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有什么错,我只是帮自己青梅竹马的未婚妻拿回她应得的东西而已。”谢承宗满肚子都是委屈,“当初不是我想娶言氏的,是你们非要逼我娶的。”
“谁叫她爹贪墨被揪出来了,这就是命!”谢承辞非常后悔当初放任了二弟,以为圆了他心里的梦,一切就都结束了,却没想到,这根本不是结束,而是另一件泼天大祸的开始。
“我知道,言氏一个庶女,没什么才情,长得也不够漂亮,可既然进了门,你把她当佛像一样供着不好吗?以父亲的威望,便是你宠妾灭妻,也没有谁会多事去弹劾,偏你们不知足,非要正妻的位子,知道当初那件事给我们添了多少麻烦吗?
义勇候虽说吃了这个闷亏,可这些年一有机会就暗地里使个绊子,父亲的头发都白了好多根,你不愧疚吗?
还有那个柳氏,毒妇一个,这些年,但凡哪个丫鬟被你多看几眼,过不了多久就会遭殃,你当真不知吗?从她当初能使出那么下作的手段陷害言氏就知道了,那不是个好的,偏你也跟着一起糊涂,一个大男人,插手什么内宅事?若你当初没有站出来坐实了言氏的罪名,现在起码还能有一些转圜的余地,说你被蒙骗了也比薄情寡义、虎毒食子强得多!
今时今日,谢家上上下下几百条人命就攥在别人手心里,你还能心安理得躺在这里装病,谢承宗,你这么多年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?”
谢承宗被大哥的话说得红了眼眶,他也不想的,他怎么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!明明只是一个弃妇,明明只是一个流落在外的儿子而已,世家大族哪家没点这种事,义勇侯府都不管他们了,两个无依无靠的孤儿寡母怎么就能翻了天呢!
——
御书房。
杜寒仲从谢府出来后,便直接进了宫。
言耀见杜寒仲来复命了,心情有些复杂,“他没事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