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来干什么?”

谢承宗被带来这御书房,晾了好久,本就很紧张了,见了言耀的冷脸,更是手都不知道该往哪放了,“我……我是礼部侍郎,当然要来上朝。”

“在家做了这么久的缩头乌龟,你现在来上什么朝!”言耀瞪着他。

谢承宗低下了头,“乌龟也不可能永远都把头缩在壳里的,君臣有别,我明白的,你就把我当普通的大臣就好了。”

“你明白什么?你什么都不明白!”言耀感觉心里冒出了一股无名火,这个人总是这样,上辈子也是这样,没了别的儿子才想起他来,他突然冷笑道,“对了,朕想起来了,听说谢侍郎被刺伤了呀,行凶的好像就是你的宝贝儿子,后来连老婆都跟别人跑了,怎么,现在成了孤家寡人就想来找朕叙旧了?”

谢承宗的头垂得更低了,“我,我不是……”

“砰!”一个琉璃瓶忽然被扔了过来,在谢承宗脚边碎开,他心惊地抬起头,几步外的言耀面若寒霜,“碎掉的瓶子,再巧手的工匠也没有办法将它恢复原样,朕说过的,永远都不会原谅你。”

谢承宗感觉眼前的一切好像变得有些模糊了,“我只是……”

“君无戏言,谢侍郎以后不必再来上朝了,朕不想看见你!”

言耀撂下话就离开了,而谢承宗,仍留在殿中,无人驱赶他,可他好像也没什么立足之地了。

怔愣良久,谢承宗蹲了下来,把地上的琉璃碎片一块块地捡了起来,锋利的缺口划上了他的手,有血滴落了下来,他却毫无所觉,最终,他把碎片都集齐了,用衣服兜着回了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