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在苏毓的坐榻不高,小顶离地不远,这一下砸得不重,只是屁股着地,微微有点痛。

她摸摸摔疼的地方,忽然一个激灵回过神来:“师尊,我的屁股回来啦!”

苏毓:“……”

他受到的冲击比她大多了,先是抱在手里的炉子突然没了,紧接着坐榻前就多出个不着寸缕的大活人来。

更别提他还被鲛人血熏了一整天。

此刻他只觉得浑身的血气兵分两路,一股冲向头顶,一股往下奔腾。

忙起身脱下外衫,不管三七二十一往她身上一盖。

小顶“腾”地坐起身,从屁股底下捞出一堆破布:“哎呀,小衣裳撑破了!”

她这么一动,盖好的衣裳又从身上滑了下来。

她还处于恢复人身的震惊中,当炉子时又习惯了衣不蔽体,这会儿还在惋惜那身巧夺天工的小衣裳。

苏毓像被灼伤了眼睛一般,哑声道:“把衣服披好。”

小顶这才想起这茬,把衣裳披好,进灵府一看,小炉子又回到了灵府里。

她拿起铜镜照了照,还是那张脸,自己炼出来的也没圆一点,不由轻轻叹了一口气。

她又挪到师父身旁,试着碰他的胳膊,发现手径直穿了过去,她恍然大悟:“对了,灵液里的是鲛血,我现在还是鲛人吧?”

不等苏毓说什么,她的目光忽然停留在苏毓某处,捂住嘴:“师尊,你中鲛血毒了?清心丹还有吗?”

哪里还有清心丹,前往西极时,那四个不成器的傀儡人把所有清心丹都给他灌了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