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铎把医生送出门外,关上病房的门回到床边坐下一言不发地翻看化验单。
周意迟钝地想起之前的事,问:“我晕倒了?”
江铎没有回答,而是说:“你这几天吃了几顿饭?”
周意努力回想,最后放弃:“……我不记得了。”
“……”化验单平滑的膜面被江铎捏出了折痕。
他早就知道周意是个大麻烦,但没想到他还是个瓷人,看见血会晕倒,没吃饭也会晕倒,看起来时刻准备着将来再为什么稀奇古怪的理由晕倒,令人……无法理解。
“如果你觉得孔宴比你的命还重要,我没办法和你合作下去。”江铎反思起当初那个决定,“我收回那天的话,我没办法帮一个连自己的命都不在意的疯子。”
说着起身:“我会跟薛逸说是偶然碰到你,让他派人来接你。”
周意急得撑着床坐起来,但因为没有力气,又摔了回去。江铎眼疾手快,中间扶了他一下,否则这一摔又要把他摔得头晕眼花。
“明明是你……”周意牢牢抓住江铎的手,急道:“我们说好的,你怎么能反悔!”
江铎:“……”
“我还没傻到自己死了让孔宴和别人自由快活,我又不是故意的,我感觉不到饿……你说好了帮我又突然失踪,答应别人又做不到,回来还要骂我……”
周意桩桩件件地算账,江铎感到前所未有的棘手。被周意抓着没办法抽身,他被迫重新在床前坐下,皱起眉头说:“你非要孔宴不可?”
“非要不可!”
江铎干脆说得更明白些:“即使他花心、懦弱、喜新厌旧、害怕承担责任?以我对他的了解,就算这次你能挽回他过不了多久他也会因为厌倦和你分手,这样也可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