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凡愣了一下,鼻子里轻哼出声。把人的脸翻转过来压怀里,手轻轻抚摸背脊:“其实还是不甘心是不是?”
“废话。”林汶脸埋在白凡胸口,眼泪止不住,“我都快陪跑五年了!!!再拖下去!我直接领终身成就奖吧!气死我了!”
“徐老师拿自己第一个歌王的时候是二十七岁,你看,你明年才二十七岁呢。”白凡手指插/入他软软的发间,“二十七岁了,怎么最近反而越来越爱哭了,是不是越活越小。”
“没得奖哭还不让了!”林汶闷声道,“没王法。”
“好了,松开我宝宝。”白凡拍拍他的背部,“起来。”
林汶慢吞吞起来,白凡就抽着餐巾纸给他擦眼泪:“外面受委屈了回来和老公撒娇,值得表扬。”
“……”林汶又笑起来,“滚。”
“先看完这个,再说让我滚吧。”白凡给林汶擦完站起来,走进了里屋,林汶靠在沙发背上看了会手机里的微信,每年一样千篇一律的祝福:祝明年你拿到歌王!再接再厉!
好啦,再接再厉。
林汶想。
大不了拿终身成就奖。
过了一会,白凡从里屋出来。林汶抬眼一看,愣住了。
他拿着一个小花瓶,花瓶长得像极了金歌曲奖的奖杯,三角锥形,但是个形态和色泽极美的粉金,上面插着几朵暗红色的玫瑰干花。
锥形花瓶之上,毅然是白凡用块小白板条黏住的一块,上面写着白凡那还挺干练漂亮的字。
——最佳男歌手(白先生的)林汶。
“选了挺久,永生花颜色和这花瓶一配特别艳俗,鲜花又容易枯萎,我干脆自己风干做了干花。脆弱是脆弱了些,但自然界给的色泽特别漂亮……也能坚持小半年了。”白凡做的整个花瓶,虽然是干花,颜色在风干之后也接近暗红,但又高级又有种肆意奔放的美,林汶觉得他身上真的有莫名的艺术家特质,浪漫多情的人大多如此吧。
白凡清了清嗓子:“最佳男歌手,林汶?领个奖?”
“这是什么奖。”林汶哽咽道,“我这是得了什么奖啊?”
“白先生最爱的最佳男歌手,一辈子就颁一次。”白凡递给他,“喜欢吗?”
林汶把花瓶小心翼翼放在了桌上,抬手搂住白凡的脖子,白凡也把他整个人圈在怀中。
“获奖感言呢。”白凡在他耳边轻声说。
“……我一辈子爱白先生。”林汶哭着喊道,“我爱你,我真的太爱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