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位老师:“……”
秋天到了,秋虫都出来,田间地头屋后草垛后到处都是蛐蛐的叫声,大清国上到庙堂,下到乡村市集小街小巷都是玩虫遛鸟的人,不管是大人小孩,男女老少,都玩得那个自在。
保康的小蛐蛐是他在后山找到的,名字就叫“威武”,一身黄亮的盔甲,一对长长的触角好似雷达,一双薄薄的翅膀颜色紫褐而光润,六条肥壮的腿很会跳跃,两颗锐利的牙齿……
一看就是一只好斗,爱斗,还有本事斗的好蛐蛐。
“瞿瞿”瞿”“唧唧……唧唧……”威武感受到雄性同类的气息,在玳瑁蛐蛐罐里不停地扇动翅膀发出声音。保康哄着道:“还有半刻钟轮到我们,乖。”
回应他的是更多的“瞿瞿”瞿”“唧唧……唧唧……”
晴空万里,秋风送爽。山脚下一处临时搭建起来的斗场里,满洲驻军里悠闲的八旗子弟,五台县的富户,慕名前来拜佛的外地人,做生意看热闹的本地人,跟着凑趣的少年孩子……挤挤挨挨的,好不喧嚣。
石溪道人摆开画架,调好颜料。
纳兰容若一边和文人香客说话聊天一边关注他的小学生。
阿灵阿还真开了一个盘口,赌注特殊:输的人有钱出钱有力出力有笑话讲笑话,有才华还可以写诗作对,画画儿……
“万金之资付于一啄。”自从宋代朝野内外大兴斗蟋蟀之风开始,斗场上就不分亲友,只论胜负,斗起来的时候堪称“六亲不认”的激烈。
即使有人说什么外观颜色的尊卑之分,白不如黑,黑不如赤,赤不如黄等等,真到了斗上的那一刻,也还是只论输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