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师祖,明年保康来五台山在春天来,满山的木兰花开,飘雪一样。”
“师祖,保康种痘后胳膊有一个小小的疤痕,现在长没了。”
“师祖,保康去拜祭孝陵,汗阿玛和额涅都答应将来和先皇一样,不放金银宝器做陪葬。”
“师祖,汗阿玛要保康和太子哥哥一起学习,太子哥哥的老师好多,西洋老师和武学愔达很好,教导四书五经的老师们……保康只能从他们的脸上看到四个大字‘理学正统’,他们教授的道道,保康坚决大声反对。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师祖微笑着,安静地倾听,一直到小徒孙说完,面对小徒孙一副小得意求表情的眼神儿,轻轻说道:“保康做得很好。”
保康小自豪:“师祖,这都是保康应该做的。”顿了顿,小鼻子皱巴,似乎是不乐意说出来一样,“师祖,‘县令’虽然官味儿大,还是有点点爱护老百姓。就一点点,一点点。”
说着话,他还伸出右手,用大拇指、食指比划多小的一点儿——师祖听懂了,看懂了,笑着抬手捏捏他的小耳朵。
保康嘻嘻笑,将脑袋藏到师祖的怀里。
夏日七月的中午,流火一般的热,菩萨顶上凉风习习,和煦的小风吹动树叶,树叶在风中簌簌作响,欢乐地歌唱,保康听着歌声,他也想歌唱。
师祖将目光从蓝天白云上收回来,低头看一眼,轻轻说道:“保康的想法,和这个时代格格不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