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弥陀佛。可是那位自称‘我本徒蒙庄’的傅山先生?”
“正是他。傅山在老家隐居,苦于其他地方的田产无法管理,也不好去收取租金利润,知道我游学四方,就来拜托我,我那时候正好在山西,和一些大商家商议在山西买地的事儿……”
顾炎武兴致勃勃地讲述他在山西的趣事儿,给山西商人出的好主意,师祖和石溪道人也都提出问题,又提出一些其他可行性建议,保康:“……”直接听呆了。
保康睁大眼睛,嘴巴张大,坐在师祖的身边一个字不漏地听着,越听越震惊,今夕何夕??
黑宝石一般的眼睛里满满的疑问和好奇,还有惊叹和欢喜,还有感佩和尊敬……
他们这里谈笑风生,不知疲倦;那边正大学院里黄宗羲不等晚上,讲学结束得知好友顾炎武到来的消息,抬脚就过了这边来。
午时来临,可是四个人一点儿也不困谈得更为热闹。保康得知哥哥弟弟们都去行馆午休放下心来,吩咐赵昌去通知哥哥弟弟们,晚膳后来这里听讲,又派侍卫去告诉他汗阿玛一声,给哥哥弟弟们请假。
再去派人告诉他额涅,他午休起来后去行馆和额涅一起用晚膳,然后他也开始犯困。
上下眼皮打架,眼睛迷迷瞪瞪的,四位老人家看在眼里都笑出来。
人老了睡眠少,可是小孩子需要保证睡眠。师祖安排人在小池塘边的亭子里放一个小榻,抱着他躺到小榻上,给他脱去袈裟和鞋,用湿毛巾擦擦脸……
保康睡意朦胧中闻着清浅的荷花清香,耳边还隐约听到三位先生小声的谈话,和师祖道“午安”进入梦乡之前,他只有一个念头:“躺赢了嗷嗷嗷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