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保康笑:“这很正常。我昨儿看小报文章。文章说,京城有一户落魄的八旗人家,儿子爱赌,几乎堵光家业;女儿争气,在八旗学院读书出来,强制将自己的哥哥给关起来,自己出去帮工。”

“就是做账房先生。她算账极好,又快又稳,加上家庭原因,为人严厉,还会一些弓马骑射,谁也欺负不到她身上。还因为她的印象,不好女孩子读书出来后都去做账房先生,或者自己家开店铺。

但是,就有京城的账房先生圈子里的人提出来,说女子不应该做账房先生。”

胤禛:“……只是因为她是一名‘女子’?”

“对,就只是因为她是一名‘女子’。”

胤禛皱眉。

在他的认知里,“男尊女卑”天经地义。但这不包括女子不能出门做工,就因为她是一名女子。

堂堂正正地做事赚银子,哪里不对?

店家聘请账房先生,那当然要先看人品和做账高明与否,难不成先看你是男是女?

“荒唐!”胤禛眉眼凌厉。

保康失笑:“这不是荒唐。这是因为,八旗学院出来的女子自己做账房先生,挤压了他们的求职机会。”

“更因为学院里教授出来的做账手法更透明,将他们之前的那些小道道打得无所遁形。他们自然要报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