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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人朝后一仰,喝一口酒,又笑出来。

“虽然不知道这他太平能多久,可总归现在太平不是?太平年月里长大的孩子,哪里知道我们曾经的拼命厮杀?

你要争夺波罗的海,吩咐侄女儿去联姻。新婚不到两个月的侄女儿失去丈夫守着寡,你下令不让她回娘家。沙皇陛下,彼得罗维奇这样的年轻人,没有意见那才是不正常。”

彼得沙皇从刚刚那番话中回神,扯着嘴角,大大的不服气。

“公主们不联姻?多少人为了沙俄,付出一切,付出生命。公主哪里尊贵?”

保康:“……”

保康也生气,想起他们的儿时友谊,想起临终之时还被彼得囚禁的伊凡,声音里不由地带上一丝丝火气。

“任何人都有可能联姻,公主也不例外,在夫家守寡不另嫁也是政治需要。可是沙皇陛下——你有一点点心疼你侄女儿的意思吗?”

保康定定地看着他,下面那句话,到底没有问出来。

但彼得沙皇岂能不明白?彼得沙皇好似突然哑巴了一样,只能继续猛烈地灌酒。

他的侄女儿,是他哥哥伊凡的三女儿,他的哥哥啊,有一颗糖也要分给他吃的哥哥,他为了夺权,将他哥哥囚禁了,将他哥哥前面两个女儿随便嫁了人,最小的一个送去联姻,新婚两个月守寡也不许回娘家。

他这一生,无愧于沙俄,对得起沙俄的任何一个人。他要夺权结束两个沙皇共同执政的局面,他不后悔囚禁他的哥哥,他也不后悔和离……可他对不起他的哥哥,他对不起他的儿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