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祁看见她隐忍成这样,眼睛也跟着红了,他捧着沈珺的手不断亲吻,却起不了任何麻痹疼痛的作用。
因为极力克制情绪,他紧咬着后槽牙,额头青筋直愣愣地。
沈珺看见他这模样,反而笑出声,气若游丝说:“宝,你的表情好搞笑哦……”
那种要哭不哭,那种明明强力隐忍却又压根镇压不住情绪的样子,让沈珺觉得好笑极了。
可是她太疼了,压根笑不出来,眼泪“哗哗”掉得更厉害了:
“我要坚持,我要坚持!小胖土就快来了,她等了我们那么久,我不能让她失望啊!我要坚持!”
“小胖土你挺住!妈妈来了!”
沈珺在疼晕过去之前,咬紧牙关大喝一声:“女儿,妈妈带你……回……家!”
她说出那个“家”字时,整个人就失去了意识。
商祁终于绷不住了,眼泪滚出来,大叫:“医生!医生!”
医护人员进来把沈珺推进手术室,开始剖腹产。
早晨六点,商父商母赶过来的时候,看见商祁像棵树一样站在手术室门口,又像一座石碑,岿然不动。
汤颍紧张地腿有些软,她抓着儿子胳膊问:“怎么样?珺珺怎么样?”
商祁紧咬着嘴唇没说话,直勾勾地盯着手术室。
汤颍急得给他一拳:“你这闷铁棍,倒是说话啊!”
商建说:“行了行了,你看他都成这样了,还指望他能说什么话?”
就在老两口焦灼不已时,手术室里传来一阵婴儿啼哭。
汤颍愣了一下,反问老公:“我是不是出现幻觉了?我听见里面有孩子在哭?”
商建:“我可能也出现幻觉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