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远就被带了出去,为了以安抚安乐侯之心,薛远就在门前被打上这五十大板。
沉重的板木打在身上的声音透过房门沉闷传入殿中,薛远一声不哼,偶尔之间才会响起几声闷哼。
顾元白静了一会儿,突然拿起了筷子,面无表情地继续用着膳。
田福生小心翼翼道:“圣上,小的让御膳房再给您上一轮新的膳食?”
顾元白:“退下。”
田福生不敢再说,悄声退了下去。
白玉筷子在瓷盘上碰出点点清脆声响,每一声都在外头沉声的板木之间响起。安乐侯世子随着一声声的闷响脸色越来越白,头上的汗珠滚滚落下。
殿内没有一丝声音,更因为如此,外头的声音才更加清晰。
沉沉闷闷,声声入耳。
身体弱的人,打得狠的话,三十大板都能打死人。时间一点一滴过去,等到外头终于停了,安乐侯头上的也不由泌出了细细密密的汗。
顾元白放下了筷子,淡淡道:“薛远在荆湖南,抓捕了反叛军重要党羽数十人,俘虏地方士兵万人以上。安乐侯世子这尾指贵,贵得连这等军功也能抹去。”
安乐侯心中一颤,父子两人连忙跪倒在地:“臣惶恐,臣失言……”
“荆湖南和江南数十万民众,这些免于战乱倾轧的百姓性命也抵不过世子的一根手指,”顾元白继续道,“纨绔嚣张,跋扈不讲道理,安乐侯世子好得很,手指也值钱得很。”
安乐侯与其世子已经开始瑟瑟发抖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