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如今,她都成亲嫁人了。
“媛姨真是西秦皇商?”赵锦诺其实一直都很想念他们。
长翼淡淡笑了笑,“不算。”
赵锦诺其实也猜到了,若只是皇商,哪里调得动这么多人在慈州,富阳和南顺京中几地,地毯式排查,又未打草惊蛇,惹人耳目?
她隐约猜到媛姨的身份可能不简单。
但她是媛姨教出来的,知晓什么事情当问,什么事情不当问。
长翼叔叔口中的一句“不算”,便是告诉她,媛姨在西秦应当比她想象中的更有权势些。
“长翼叔叔,等这次安稳救出阮奕之后,我想带阮奕一道去看媛姨。”好似她心中寄托,赵锦诺眸间期许得看向长翼。
长翼温和应了声好。
不知为何,这句话仿佛有股有莫名的力量,让赵锦诺整个心底都微微暖了暖。
她一定会救出阮奕的。
然后,和阮奕一道去见媛姨……
见她心情似是舒缓了些,长翼才道,“阿玉,现在有时间,把你同阮奕在南顺国中发生的所有事情,详细说与我听,一个人都不要落下。”
赵锦诺微讶,而后颔首。
换作旁人,她未必会说起谭悦和丹州等人,但是长翼叔叔和媛姨不同,媛姨同师娘是手帕交,长翼叔叔本就知晓老师和师娘。
赵锦诺事无巨细,便从早前抵达慈州时她还扮作阮奕的身边的小厮开始说起,一直说到在京中时,她在谭悦府中见到朝帝,谭悦和阮奕都让她离开京中……
长翼微微顿了顿,沉声道,“这里再说细致些。”
赵锦诺微怔,又循着印象,将朝帝和谭悦,还有她的话再重复了些许。
长翼看她,“谭悦近来有送信给你吗?”
长翼一语中的,这也是赵锦诺早前便疑惑的,赵锦诺摇头。
长翼又低声问道,“那你有听过南顺京中关于阮奕的消息吗?”
赵锦诺又是摇头。
长翼微微拢了拢眉头,“恐怕是借谭悦重病,将他软禁了。”
赵锦诺心底似是又添了一波骇然。
长翼淡声道,“谭悦没有亲人,在京中熟悉的人也就明大家夫妇和丹州,但从你方才说起朝帝的态度,他应当一早便对你起疑了。这次在南顺,若要想办法找到谭悦,就不能通过明大家夫妇和明州,还有旁的法子可以接触上他吗?”
赵锦诺心中唏嘘。
片刻,果真让她想起,“谭悦身边有个侍女唤作芝芝,有一年我去京中时,芝芝家中的舅舅和舅母似是正好来京中看她,我刚好见过,好像,人就在富阳!”
赵锦诺言罢,自己都觉好似冥冥中自有注定,“芝芝的舅舅和舅母受过谭悦的恩惠,人很保靠,是可以让芝芝的舅舅和舅母帮忙,捎话给芝芝!”
芝芝的舅舅和舅母并不起眼,入京探望外甥女也极其正常。
长翼道,“等到明日抵达富阳,你先去见芝芝的舅舅和舅母,请他们帮忙捎口信给谭悦。朝帝就算能软禁谭悦,未必会控得死他,谭悦许是知道我们不知道的消息。若真将阮奕救出来,以朝帝连苍月主使都敢劫的心思,一定不会让我们轻易离开南顺,恐怕谭悦也会受牵连,提早知悉他一声,也好让他有应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