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那还是那一小截红绳。
他的瞳孔震颤,瞬间的慌张掩饰也掩饰不住,连目光都不敢触及。杜云停只放下这绳子,便自顾自走到工位上去写方案,杨达却怎么也心安不了,他咬咬牙,用书将那绳子扫进了垃圾桶。
片刻后,绳子又回来了,仍旧在之前青年放过来的位置。
杨达紧紧地咬着牙,与先前指导自己的同行发消息,“你教我的办法没用!”
同行回复的很快,“怎么会?你们不是八字相同?”
杨达:“是八字相同。但他活着回来了,好好地出现在了公司里!他怎么还活着?他怎么还能活着??”
他最怕的,是替婚这一件事露了马脚,他逃不过,还得去和一个恶鬼拜堂成亲。人和鬼结亲,这多荒唐!——真是那样,他就真的活不了了。
陆澄本来该替他去死的。陆澄凭什么没有死呢?
同行也说不出个所以然。从墓中出来的人,并没有一个活着的,可偏偏人们信奉一句“富贵险中求”,哪怕前人白骨累累,也一定要踩着这些骨架试一试这滔天的富贵。
这还是第一个平安无事的。同行说:“你确定他是人?”
杨达仔细看过,青年的脚下还有影子,并无异样。
“是人。”
同行不说话了,许久之后才回复:“那可能真是他有大造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