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臣遵旨。”
陈廷敬满腹心事地退下,因为刘相年告状引发的大地震还没停歇,江南民间又有一种言论抬头,小报里沸沸扬扬,苏州最好的茶楼春水阁里面,更是闹腾。
一个白面馒头一样的公子哥儿气势汹汹:“穷家出来的官儿,就是靠不住。”
一个身形消瘦的书生立马跟上:“那是。穷家出来的官儿顶多贪污几万两银子,不想官家子弟出来的官儿,一贪污就是几十万两。”
另一位衣着朴素的书生讥讽道:“这位兄台说错了。几十万两人家才看不上,人家是几百万两。人家还能干涉科举成绩。”
另一位锦衣华服的书生眉毛一挑:“听听你们的语气,不就是自己没贪污上,犯酸吗?一群念着“书中自有黄金屋”考上来的蛀虫,我呸。”
我屮艹芔茻!
这位的打击面太大,一下子“对立面”的书生们斯文什么的都不要了,撸袖子。
“你不是念着‘书中自有黄金屋’考上来的?哦哦哦,你不用考,你直接花钱买。”
“错了,他们花钱都不用。他们是祖上恩荫,一出生就有锦衣玉食,四书五经,自然不需要考试。”
“可惜了,你们老祖宗流血打拼下来的那点儿功劳,都被你们败坏完了。不能继续庇佑你们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