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寒景试探着问,“燃哥你……知道这信是谁写的吗?”
祁燃言之凿凿:“我当然知道!”
他的心陡然提了起来,“谁!”
“上面不是都写了么。是我一个不愿意透露姓名的老粉。”
“……”
人生就是这样大起大落。
纪寒景看着他收好信小心翼翼地放回床头抽屉里,一时间心中感触万千。想到他刚才说的话,蠢蠢欲动又问,“你刚才说,那信是你的什么?”
“信是我的小宝贝!”
“我是你的小宝贝?”
“……”
祁燃哼了一声,“你是纪老师。”
他收好信后又抱着风衣坐回原来的位置,小半张脸都藏进去,悄悄地吸了一口气。露出的眼睛蒙着层水色,看他的眼神像在说“休想骗我”。
语气却莫名有点伤感,“你是……大家的纪老师。”
纪寒景晚上到这儿以后除了围观他被灌酒,就是自己被灌酒,还没来得及问他有什么心事。
这时候听着语气,感觉跟自己有关。
“还行吧,这样挺好了。你有机会就顺路过来坐坐,吃个饭聊聊天,把我……跟大家一样,当个朋友就挺好。”
他嘟嘟哝哝地说着,有点赌气似的,“等你有空了,什么时候想来就自己来……我以后再也不邀你了,还是这种时候……你每次都鸽我。”
“……别!我这不是来了么,跑着来的真的。”纪寒景立刻说,“我知道今天对你很重要。这么重要的日子,我怎么能不来?”
他没有解释自己这些天是怎么连轴转着奔波劳累,想要尽快赶回来的。也没觉得委屈。
对自身而言意义特殊的时刻,祁燃这么在意他能否在场。反倒叫人心里有点泛甜。
“以后再去看你的演出我绝对提前做准备。再也不鸽你了。”
他听明白祁燃为什么不开心了,立刻态度端正地表示,“要是你还生我的气就告诉我,再多埋怨我两句也行。想要什么我都补偿给你。”
祁燃摇摇头,“我其实一点也不生你的气。”
他并不是因为纪寒景太忙,没有时间来见面才不开心的。
他只是对自己太过在意这个人感到不安。更为自己太过在意这个人,人家却没有同样在意他而难过。
“我不想让你耽误工作的。”
他小声地说,“我就是,想让你多哄哄我。”
“像……你还是应解意的时候,那样。”
只哄我一个人。
他的嗓音被酒精发酵得过分甜软。纪寒景听得心痒,觉得他用这样的语气,不管说什么自己都会答应,“你这样说话,好像在跟男朋友撒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