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早晚会娶妻妾,到时会否容得奴婢伺候就未可知了。”
“那时我肯定封你当大总管,让他们都不敢看轻你,不敢欺负你。”
“有殿下撑腰,我武功也高的很,怎么会受委屈?”
“小然子,如果你不是男子就好了。”
“奴婢本来就不是男子了。”
“你知道我的心意。”
“殿下慎言,奴婢……愚钝,并不知道,也不想知道。”
几十年前的画作,笔法尚稚嫩,并不是名家大作,只是在右下角署名一个字“涪”。当年不受宠的皇子,时不时还能溜出宫去,泛舟江上,那般无忧无虑。如今的圣上却在即位后再没离开过京城,日理万机心怀天下,藏起了所有真情实感。
谢无药在院子里的水缸里弄了点凉水洗了脸。红肿不会那么快消散,却也能缓解刚才火辣的灼痛。他又把头发散开,遮了大半脸孔,才整了整衣裳,敲门。
柳观晴欢喜的迎他进来,微风拂过,发丝飘飞,他便看见了他红肿的脸颊,不免心疼道:“又挨打了?”
“嗯,不过没事,主人已经消气。”谢无药回答了一句,顿了一下又补充道,“可能明后天我就要去睿王府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