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韶:“没有这个意思。”

詹扶云恨铁不成钢:“是呀,那你到底还要怎样呢。”

陆韶从小被法阵传唤到这里后,又被两次认错,她如孤萍般飘散在这世间,一直想知道自己到底会是谁,她的名字本就无人问津,无人在乎,可是就算如此,她也不能坦坦荡荡的接受自己的名字被抹杀,她又没有错。

陆韶道:“我没有要谁纵容我,我一直都很明白我的地位,不需要你来提醒,既然这是天界的命令,我无法躲避,那就不躲了,打入幽冥十层,天驿司役十年,听起来也不过如此,我承担就是了,不需要你们为我金蝉脱壳。”

詹扶云:“啊?真的么,你想清楚哦。”说着她手指在空中一捉,便凭空出现了一本书,她将书翻开给陆韶看里面的内容:“幽冥十层没有几个人能出的来的,进去了,就跟死了没什么区别了。”

陆韶问:“凉山还是我的吗?”

詹扶云道:“陆姑娘,请你不要如此,我们绝对没有为难你的意思。”

陆韶又问了一遍:“凉山还是我的吗?”

詹扶云叹了口气:“是你的。”

陆韶:“好,那就这么定了。”

詹扶云不知道自己今天来到底干成了个啥,事情似乎越来越糟了,然而陆韶不肯让步,她也无可奈何,只好告诉陆韶三日之后会有人来接她去幽冥。

等到詹扶云离开后,一直在旁边默不作声的地灵脸都绿了,他最是了解陆韶,这些年她虽然能吃苦耐劳了些,但仍然是个受了伤就会喊疼的人,受过最重的伤也就是在凉山修炼时被风阵割破手指的经历了,那天她举着受伤的手指头就举了一天。

她怎么可能熬得过幽冥十层。

地灵:“陆韶,你年纪小,你不知道幽冥这个地方……”

陆韶反驳:“地灵,我与你相识已经有十年了,已经不算很小了,我想自己先静一静。”

大过年的,出这么一档子事,是真的很堵,地灵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劝说陆韶,只好让她先冷静冷静,他将这几天妖精们写的灯谜悄悄放到桌子上,又在旁边放了几个从镇子上买来的糖果后悄默声的退了出去。

地灵走后,山君府内就只剩下陆韶一个人,她问画中镜道:“我能从幽冥出来吗?”

画中镜:【守山人真聪明,知道我会罩着你,你做的对,幽冥十层对于旁人来说或许是磨难,对于守山人来讲可以磨掉你身上无数的缺点,你太过娇气,太过胆小,太过优柔寡断,太过感情用事,太过相信别人……】

陆韶被怼的体无完肤:“停停停!我怎么感觉我一点优点都没有。”

画中镜:“痛定思痛啊,守山人。 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