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李眠云就在院子里,他便上了前:“你自己看看你自己小时候有多烦人。”
李眠云微微侧目,面不改色:“师尊怎么了?”
“你来说,我欺负过你吗?”
“不曾。”
池先秋朝李鹤挑了挑眉:“怎么样?”
李鹤跺脚:“师尊没欺负过师兄,但是师尊刚刚欺负我了!”
池先秋一时嘴快,脱口便道:“你和他是一样的。”
李鹤扭头,池先秋朝他哼了一声,回头去看李眠云,见他手里拿着礼单,知道他是在清点东西,不曾注意到李眠云有话要说,自顾自地拍拍他的肩:“师尊的好大徒弟。”
说完这话,池先秋便从李鹤身后靠近,悄无声息,然后一把把他抱起来。
“乖徒弟,到底要怎么抱?”
池先秋一连换了好几个姿势,最后李鹤攀住他的脖子,靠在他怀里,说话时还瘪着嘴,但语气乖顺,显然是已经被他哄好了:“要这样。”
李眠云站在一边,愣是一句话都没插上,刚要开口,池先秋挂在腰上的铃铛就响了。
他有一个铃铛串儿,池风闲的、顾淮山的,还有狼崽子的。这回响的是狼崽子的那个。
他这时候应该在后边练剑才对。
池先秋把李鹤放下来,快速绕到庭院后边:“怎么了……”
只见竹剑插在地上,已经入地半寸,狼崽子凭借竹剑站着,另一只手里还攥着那颗铃铛,听见他的声音,只抬头看了一眼,就往后倒去。
他没有倒在地上,池先秋把他抱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