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还没说完,就被人掐断了。池先秋皱眉,再摇了摇,竟发现对面那颗铃铛被人给捏碎了。

倾云台上,池风闲捏着那颗铃铛,极其冷淡地看着眼前的人。顾淮山在池先秋面前乖得摇尾巴,在旁人面前从不顾忌其他。

两边剑拔弩张,顾淮山上前一步:“掌门这是何意?”

只听见一声轻响,池风闲再张开手时,那颗铃铛已经被他捏得粉碎,风一吹便散了。

顾淮山的眼睛原本就是赤红的,如今更是被烧得通红,才幻出狼爪,铮的一声,就被池风闲手里的灵剑挡住了。

两人暗自较劲,顾淮山问:“敢问掌门,我师尊现在何处?”

“问天峰上。”池风闲云淡风轻,“他这几日都不回来了,我过来帮他拿熊猫。”

一听这话,李眠云也站不住了:“掌门……”

顾淮山又道:“我昨晚才同我师尊说过话,不知是为了什么?”

“你对他出言不逊,你们一个个的伺候不周,我替他做主,让他去问天峰上住两日。你也收拾收拾,这几日自行下山。”

出言不逊,顾淮山这才反应过来,昨夜站在不远处,拍断了一棵树的人,根本就不是李眠云,而是池风闲。

池风闲就在那儿站着,也不知站了多久,大约是听见他与池先秋说话,也听见他在池先秋睡着之后,说的那些话了。

难怪。

顾淮山只当他是护徒弟,便道:“师祖,我是真心……”

这话还没说完,池风闲猛地放出剑气,凌厉地在他的脖子上划出一个口子,长剑已经架在顾淮山的脖子上了。池风闲声色清冷:“滚下山去。”

顾淮山看了看四周:“要我走也行,我要师尊跟我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