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词实在不太好听,可以说是很难听,奚珣目光微凉:“只要不是偷奸耍滑好逸恶劳,正正当当的做事,何来的贱,你带着偏见看人,旁人又如何真心对你。”
昭阳也知自己说得过了,惹得美皇兄不高兴了,连忙凑过去笑眯眯搭着男人胳膊:“是昭阳嘴贱,说错话了,皇兄能来参加昭阳的茶话会,昭阳高兴都还来不及,皇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,你觉得开心就好。”
不是瞧不上这世间的女子,结果没几天就改了主意,说明心里还是想的,到时环肥燕瘦那么多女子,总有一个拔得头筹惊为天人,就不信皇兄不心动。
昭阳已经开始期待茶话会那天快快到来,她要看着皇兄一句句收回自己曾经说过的臭屁话。
客居顾府的顾鸳忽然打了个喷嚏,揉了揉有点痒的鼻子,想到再过两日就要去那群芳争艳的茶话会,心情就有点糟糕。
唐氏端着参汤进屋,听到女儿的喷嚏声,几步快走,将汤碗放到榻上的矮桌,自己则转过女儿的脑袋,摸了摸她的脸和额头,一脸担忧道:“这是没好全还是又患上了,叫你不要总坐在窗前偏不听,年纪轻轻就把身子搞差了,以后如何嫁人生子?”
为了女儿的前程,唐氏也是操碎了心。
顾鸳拨开唐氏搁在自己额头上的手,眨着水汪汪的眼睛轻笑道:“为什么非要嫁人?我就在家里陪着娘亲不好吗?”
状似玩笑的话,却听得唐氏一阵头疼,伸手轻点女儿鼻尖:“这病了一场,人也糊涂了,女子哪有不嫁人的,外头该如何传你,说你妖魔鬼怪都不为过,便是剪了青丝去那庵里当姑子也休想获得清静。”
唐氏被夫婿伤得心灰意冷时也有想过和离算了,从此一别两宽,她自去深山庵庙里了此残生……
可一想到一双子女没了亲娘该怎么活,被那狐媚子欺负恐怕也不知道如何反抗,这心里更似刀割,全凭着对儿女的挂念而强撑到了现在。
如今唐氏也算看淡了,男人天生就是个喜新厌旧的好色玩意,没有如姨娘也总会有别的姨娘,跟男人较劲无疑是在虐待自己,还不如一门心思养好两个孩子,自己后半生才有依仗。
日子还长,谁胜谁负不到蹬腿那刻,谁又说得清。
“你的亲事,娘亲帮你盯着,错不了。”
男人无论官大官小,贵贱与否,本性都一样,与其小富即安,还不如大富大贵,她女儿也有高嫁的资本。
能有更好的选择,就绝不将就。
唐氏对未来充满了希望,顾鸳看着这样重新焕发活力的娘亲,实在说不出想回沐阳寻那个痴情乡绅的话,以唐氏的性情,气大发了,能当着她的面抹脖子。
怪只怪她太会长,完美继承了父母的优点并且加强了不少,导致唐氏心气也高了,觉得沐阳没有一个男人配得上她,要嫁人唯有天子脚下才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