梧桐走到秋姨娘身边,道:“秋姨娘可敢把刚才的话再说一次?”

秋姨娘紧紧扯着江陵侯的衣袖,委屈道:“侯爷,妾身是冤枉的,没有做对不起姐姐的事。”

这时又是一道闪电伴着雷声,且比刚才的又迅又猛,好像在他们头顶,秋姨娘吓得哇哇大哭,跪在地上求饶。

“不是我,不是我做的,这些都是伍嬷嬷做的,跟我没关系。老天爷要惩罚的人是伍嬷嬷。不是我,不是我。”

“不是你,你心虚什么,我有说老天爷要劈的人是你吗?”梧桐一面说,一面蹲在伍嬷嬷身边,抬手拍了拍伍嬷嬷肩膀,“你可要想清楚了,你做的事可要遭天打雷劈的。”

说完这些,梧桐又说了一句话,这句话仅能伍嬷嬷听见。听了后,伍嬷嬷思忖片刻,眸中闪着惊讶与了然,指着秋姨娘说:“侯爷,大小姐,是姨娘指使我干的,还有小少爷的事。姨娘说,小少爷身子虚,又是个孝顺的,必定心心念念自己的母亲,跟着母亲走也是应该的,所以,她指使房乳娘,让房乳娘不要喂奶,试图饿死小少爷。”

秋姨娘慌得跪在江陵侯脚边,扯着江陵侯的衣服,摇头否认:“侯爷,贱妾没有,请侯爷明察,一定是大小姐威胁伍嬷嬷,伍嬷嬷才诬陷贱妾的,请侯爷明察。”

梧桐见状不说,朝门口使了一个眼色。杜鹃站在门口,等着梧桐吩咐呢,接到梧桐的眼色,一溜儿跑了。

祁王展开扇子,摇了两下,啧啧称奇:“怪哉,刚才还主仆情深呢,现在反而狗咬狗,江陵侯府的这台戏,真真好看又好笑。”

江陵侯抬脚,狠狠地踢开秋姨娘,怒喝道:“住口,还敢说求饶这话,刚才电闪雷鸣,分明是冲着你来的,你怎敢狡辩?我看你温柔善良、贤惠端庄,才宠爱与你,你仗着本侯的宠爱,欺上瞒下,还敢陷害小少爷,你是找死。”

江陵侯不气愤秋姨娘换了随葬品的事,只恼恨她陷害自己的子嗣。江陵侯府人丁稀少,至今只有三子四女,长子白子枫堪堪十岁,聪慧过人,天资聪颖,却时常多病多灾。

次子生母是秋姨娘,素来得他宠爱,有些眼高于顶目中无人,他多次严厉管教,每每秋姨娘拦着不许,说次子年岁小,等长大一些再教诲不迟。

俗话说三岁看大七岁看老,次子已然七岁,不学无术,将来定一事无成。江陵侯想着次子不继承爵位,做个富贵闲人也不错,遂比长子宽松几分。

幼子早产,瘦得跟猫崽似的,刚刚出生就失去母亲。

须臾,喜鹊领着房乳娘前来,房乳娘见事情败露,将秋姨娘供出去。秋姨娘的罪行昭然若揭。

秋姨娘狼子野心,想饿死幼子,江陵侯如何能忍。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惩治姨娘,打杀恶奴,还妻子一个公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