喜鹊嘟着嘴,得意之色洋溢在脸上,凑到飞鸾耳边笑着说:“他当然要对咱们小姐好了,咱们小姐可是侯府嫡女,皇后娘娘的外甥女,京城不知多少人想娶咱们家小姐呢。”想起周家做的事情,脸上冷了几分,说:“偏偏周家是有眼无珠的,居然做出了那等不要脸的事。”

“周家不是好去处。”飞鸾说,回头望了望门又说,“我觉得闻晏少爷很好,不知道出身如何?居然和闻国公府的嫡长子重名,你说两人会不会是一个人?”

喜鹊摇头叹息:“怎么可能?国公府的少爷断了腿,这辈子不可能站起来,就算站起来也会留下痕迹吧。你看看闻晏少爷,健步如飞,他们两个怎么可能是一个人。”

飞鸾想了想,点头说:“你说的也对。”小姐说闻晏少爷腿不好,又怎么解释?

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,见闻晏出门走了,才进屋伺候梧桐歇息。梧桐抱着朝阳坐在椅子上。

喜鹊捧着茶杯递给梧桐,问:“小姐,闻晏少爷到底是什么身份?”到底藏不住话。

飞鸾一面铺床,一面回头看向梧桐,一脸好奇,笑着问:“是啊,小姐,闻晏少爷到底是什么身份,看穿着打扮的,也是官宦人家呢。”

梧桐抿唇轻笑,瞅了瞅喜鹊,又看了看喜鹊,说:“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。”那天两人还说,全京城的姑娘都不愿意嫁给闻晏哥哥,要是知道闻晏哥哥的身份,会不会惊得目瞪口呆,梧桐想了想那样的场景,眉眼含笑,将朝阳给喜鹊,走至床边,说:“把朝阳送回去,我累了,你们也早点歇息吧。”就是不说闻晏的身份。

翌日清晨,一行人收拾一番,闻晏命司琪买了好些药材。又简单吃了点早膳,才继续赶路。

半个时辰后到了碧荷苑,门口,齐管家领着家奴们,早已等候多时,见马车朝碧荷苑驶来,翘首以盼地瞧着,等近了些看清楚了迎上来。门口站满了人,有碧荷苑的下人,也有附近邻村的人,见马车豪华,一派贵气,都交头接耳议论纷纷,猜测来人是谁。

管家姓齐,曾是闻国公身边的小厮,后来无意犯错,被赶到庄子上来,却对国公爷忠心耿耿,国公爷念旧情,让他当了这里的管事。

齐管家走到闻晏身边,恭敬喊道:“大少爷可来了,老奴一早就在这里等了,见您不来,还担心呢。”

“多谢齐叔关心,在镇上买了些东西,耽搁了。都进去吧。”闻晏掀开帘子笑了笑。上一世,齐管家对他尽忠尽职,也不知后来如何了。

齐管家知道闻晏的情况,直接吩咐下人们将马车赶进去,大门无门槛,马车可以直接进入,自从知闻晏要来,他连夜命人改的,着实废了一番功夫。

碧荷苑正厅,冯氏坐在上首主座,另一边,闻晏坐在轮椅上,司琪立在闻晏身后,小四小五被冯氏揽着,笑看着齐管家。冯氏道:“齐叔辛苦了。”

“老奴不辛苦,不辛苦,夫人一路舟车劳顿才辛苦呢。”齐管家说着看向小四小五,拿出两个糖人,和蔼道:“这是咱们四少爷五少爷吧,长得真俊,长大了也和大少爷一样俊朗不凡。”声音诚恳真切,不见一点鄙夷,眸中尽是怜惜。

闻晏笑了笑,齐叔还像上一世一般,把小四小五当成自己的孙子。上一世,齐叔有好吃的、好玩的都给小四小五留着,要是听见谁喊小四小五傻子,会毫不留情面将人撵出去。

小四小五看了看冯氏,又看了看闻晏,目光投射到齐叔手中的糖人身上,满是惊喜,却不伸手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