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国公爷这是打我的脸呀。”夏丞相道。
“相爷觉得这是打脸?相爷可以来国公府住几日,天天的,为了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儿,成日的吵吵闹闹,日子没法过了,没法过了。冯氏没走她闹,冯氏走了她还闹,这还是个家吗?相爷可怜可怜我一把老骨头,经不起折腾了。”国公爷老泪纵横,说完,竟要给丞相下跪。
幸亏夏管家动动作快,扶住了闻国公,没让他跪下去,若是传扬出去,别人会说夏家仗势欺人。夏家的名声真真是完了。夏丞相暗自后悔,不该如此宠夏氏,娇纵的不成样子了。
夏丞相不知,夏氏并非在娘家宠的毛病,而是在闻国公府惯出来的脾气。夏氏进门,闻胥宠溺,冯氏避让,婆婆国公夫人能忍就忍,国公爷是公公,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其他妯娌巴结着讨好,丫鬟婆子们恭维谄媚,才成就了今日的夏氏。
可以说,今天的一切是闻国公纵容的结果,他就想要这样一个结果。夏家不得不把人领回去,可国公爷低估了夏丞相的廉耻心。
夏丞相见闻国公哭,也跟着抹泪,说自己断了腿,夏家要散了,要是别人知道闻国公府落井下石,将来会如何想啊,为国公府着想,他不能领夏氏回去,不能让国公府遭人诟病。
闻国公也知夏丞相不会领夏氏回去,今天这出戏唱得差不多,用袖子擦了擦泪,坐回主座,伤心道:“夏丞相许久不见女儿了,去看看她吧,我们闻家自问从未亏待过她,为何不能好好过日。”
“国公爷说的是,老夫会训诫她。”夏丞相说完,让下人们进去,下人们进来,抬着夏丞相去了夏氏的院子。
夏氏听说夏丞相来了,早已吓得六神无主了,呆呆怔怔地坐在椅子上,不知如何是好。
林嬷嬷在一旁劝着:“夫人,这里是闻家,相爷虽是您的父亲,却也不会为难你。俗话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,一会儿您主动认错,在哭诉一番,老爷不会怎么样。”
夏氏拉住林嬷嬷的手,心如在火上炙烤一般,望着林嬷嬷道:“嬷嬷,你说的是真的吗,父亲不会训斥我,我看公公的架势,想要休了我,我不能被休回夏家,珏儿更不能有一个弃妇娘。”
话未说完,只听院外丫鬟们来报,说夏丞相往这边来了,马上就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