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咱们镇国公来了,真是稀客, 里面请, 里面请。”江陵侯说着做了一个请的姿势。
江陵侯偏心,这是梧桐早就看清楚的,可心里还是不舒服。闻晏双眸看向梧桐, 发觉她的异样,抬手摸了摸梧桐的头,道:“就不进去了,皇上身子欠安,晏去宫中看看,若无事也就放心了。”
他刚刚才说找皇上说到说到,现在要走,江陵侯岂能不明白其中的韵味,连忙呵斥白秋灵,差人将白秋灵拖走,没有允许不许出来。
没有允许不许出来,江陵侯上次也用这样的话敷衍闻晏,闻晏岂能再上当。带着深意的眸子看向江陵侯,意有所指道:“上次她联合外人,被侯爷关了祠堂,她不思悔改,今日又诋毁晏,说晏是残废。想来在家是享福的,不能好好反省自个儿,不如去大理寺的牢中,住上几天,骄纵蛮横的脾气,准改了。”
江陵侯听了,脸上讪讪的,说了句教导不严,让闻晏恕罪的话,忙令人把白秋灵拉下去,关进柴房,若再不好好反省,就去尼姑庵,青灯古佛,使人平心静气。转脸又给白秋灵使了一个眼色,白秋灵会意,连连赔罪,跟着下人们回内院去了,至于去了柴房还是回自己院子,端看江陵侯的意思了。
闻晏不好反驳江陵侯,他毕竟是梧桐的父亲。都说妻凭夫贵,他可以治周家,只要周家不好过,白秋灵以后的日子就好过不了,据说,周栋这次的成绩不好,进士最后一名,差点成了同进士。周家想要一个肥缺,是不可能了,就算周家花钱运作,闻晏也不允许。
“侯爷公正无私,让晏钦佩。”闻晏拱手道。
江陵侯脸色挂不住,说了些客套话,眼看将到午时,命人设宴,欲款待闻晏。闻晏作了个揖,客套一番,说皇上龙体要紧,与江陵侯告辞。侧脸对梧桐使了个颜色。
梧桐会意道:“我送送闻晏哥哥吧。”跟着闻晏出了。
两人走到无人的地方,闻晏拉着梧桐的手,道:“白侯爷真是偏心,今儿我总算见识到了,不过桐儿放心,我不能为难你父亲,却可以为难周家。白秋灵想好过,断不可能。”
梧桐任由闻晏牵着手,眯着眼睛说:“我就知道闻晏哥哥最疼我,看不得我受一点儿委屈。”
闻晏抬手摸了摸梧桐的脸庞:“无论别人说什么,你都不要在意,在闻晏哥哥心里,桐儿是最好的,别人无法取代。”
他被封为镇国公,又高中状元,多少人上门拜访,探母亲的口风,想将女儿嫁给他,真是可笑,当初他断了腿,未婚妻都弃他而去,如今见他封为国公,又是状元,都主动凑上来,当时,他们个个说风凉话,满脸可惜,现在又贴上来,看着就可笑。幸亏母亲知他对梧桐的情义,一个没应允,不过那些人不会罢休。就算他与桐儿被皇上赐婚,也免不了一些麻烦。有些人就是看不得别人比自己好。
他们得不到,有人得到了,他们就会说一些酸话,甚至污蔑等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