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要初一恶心你,就不会等到初二。
因此到了初一晚上,婉皇贵妃就知道了自己的爹封爵的事,被丞相阁拦住了。
“陛下,您要帮帮臣妾啊!臣妾的爹一向奉公守法,忠于陛下,还养了玉儿一年,这些都是功绩,怎么在丞相阁那里就行不通了呢?”婉皇贵妃跪在地上,哭得哽咽难言,“再说这么多人封爵都没事,偏臣妾这里就出了事,这是打臣妾的脸啊!——也是打陛下的脸!”
元宏帝也没料到谢东篱会在谭九龄封爵一事上出岔子。
他没jg打采地披着大氅,窝在长榻上,有气无力地道:“这是律法规定的,朕也没法子,不能说改就改啊。”
“陛下,现如今朝廷封印,丞相阁怎么能发函?”婉皇贵妃还是愤愤不平,她心里最怵的其实是谢东篱,但又不敢把他拎出来说,谁都知道谢东篱是她的后台,若是让人知道他们反了目,那她和玉儿的处境就更危险了。
元宏帝摇了摇头,“这你就不知道了,朝廷封印,丞相阁是不封的。他们五相每年轮流值年,要是出了事,也能及时处置。”
“啊?这……这……难道臣妾的爹,就不能封爵了?”婉皇贵妃又伤心,又失望,整个人坐在地上,钗横鬓乱,双目失神。
元宏帝移开视线,没有点头,也没有摇头,淡淡地道:“你去看玉儿,朕有些乏了。”
婉皇贵妃知道元宏帝是疲倦了,忙起身离去,抱自己的儿子去了。
看着玉儿笑嘻嘻的小模样,婉皇贵妃心如刀割。
这种被人当众一次次打脸的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。
就因为她不是五相世家出身的姑娘,所以她在宫里比谁都辛苦。
就算坐上高位,那些人还是能钳制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