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是岂有此理!
刚刚已经不肯把儿子送进宫,这会子连盛家人都不许进宫,这谢东篱。难道真的如同别人所说,是居心叵测?!
元宏帝的视线落在谢东篱面上。恨不得穿透他的面容,看清楚他脑子里到底是怎么想的。
“是。”谢东篱抬起头,不卑不亢地笑道:“那时候还没走,不过传旨太监一走,他们就收拾东西走了。您也知道,盛家人地位超然,不是我们能指使的。他们想来就来,想走就走,谁能拦得了他们?再说他们有特旨,就连见了皇帝也不用跪拜的。微臣是哪个牌面上的人?怎么拦得住他们?”
元宏帝心知不对,盛家人如果对别人尚且有几分傲意,对谢东篱却服帖地很,怎么会不告而别?
“谢爱卿,你要知道,知qg不报,可是罪犯欺君。”元宏帝y测测地吓唬谢东篱,“再说今儿皇贵妃身子不适,宫里的太医都束手无策。朕想着你这里有盛家人,才带着皇贵妃来求诊。你可别意气用事,影响了皇贵妃的身孕,朕可饶不了你!”
谢东篱摊了摊手,“陛下就算把臣处斩了,臣也没有办法。”
“哼!”元宏帝软硬兼施都没有法子,只好气呼呼地哼了一声,拂袖而去。
谢东篱脸色立时沉了下来,没有跟着元宏帝回去,而是去找自己的心腹。
回到刚才的大厅,元宏帝沉着脸道:“既然盛家人不在这里,那就起驾回宫吧。”
婉皇贵妃等了半天,却只等来这个结果,一时满心的欢喜和小小的希翼全盘落空,心里落差大得调整不过来,心qg激dàng之间,影响了肚子里的胎儿,居然真的动了胎气,捂着肚子一下子从太师椅上滑落下来,歪在地上连声叫痛,额头上大颗大颗的汗珠顺着她的面颊落了下来,滴到她的缂丝衣领上,很快洇湿了一大片,在杏huáng色凤穿牡丹对襟通袖大袄上十分明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