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老太爷悄咪咪的带了两个家丁潜了进来,听到屋里头有声,挥了下手,让家丁都在外头候着了。
奚爷赶紧拿了帕子给好友擦拭,“都怪我,湿成这样了!”
柳笙不在意道:“行了,别擦了。”
奚爷:“我看先把裤子脱了吧,给你晾一晾,明早就能干了。”
柳笙:“那可不能我一个人光着吧?你也得给脱了!”穿着湿裤子着实难受,柳笙说话间已经把长裤给脱下了。
“咱俩用得着这么见外?脱就脱。”说着奚爷大方的去解金腰带。
奚爷裤子脱了一半,老太爷实在忍不下去了,举着虎头拐杖冲了进来,痛心疾首一通怒骂:“你个断子绝孙的玩意儿!看我今儿不抽死你啊!!!”
柳笙吓得光着两腿缩进了角落,还不忘把那壶竹叶青给抱揣在怀里,这老爷子养得可真是好,一大把年纪了还生龙活虎的。
奚爷提着裤头一边躲着老爷子,“祖父,您这又受了什么刺激了?我都已经不弄那些个戏班子舞班子杂耍班子,我就喝个小酒!”
奚爷哑着嗓音别提有多委屈了,活得这么不尽兴不洒脱,可不都是为了照顾老爷子的心情吗?
老爷子追得上气不接下气,这滑头孙太能躲了,绕着屋子跑了好几圈,偏他衣角都没沾着。
见打不着奚爷,老爷子便把目标转移向吓懵的柳笙。
柳笙惊惶的瞪着眼,紧紧地抱着那壶酒,倚在墙角一脸无辜不知所措;啧……不就喝个小酒吗?至于闹成这样?!
“好啊!好啊!!”老爷子气喘吁吁,举起拐杖就要抽柳笙。打不着正主,还不能打姘头吗?
“我的亲娘欸!!”柳笙叫了声,慌得一手抱着头,这一棍子下来,可不得伤筋动骨的?他一介文弱书生,哪经得起这糙打?
“祖父,使不得!!”奚爷一把从后边钳制过老爷子,双臂锁死,恁老爷子如何挣扎都挣不开。
老爷子气得身子一个劲儿的抖得跟糠筛似的,嘴里嚷着:“怎么使不得?你个混帐东西,你都混帐成这副德性,我老头子怎么就使不得?!我任你这般胡作非为,下了黄泉,怎么跟你爹娘交待?!”
奚爷都把老爷子给抱了起来,老头儿双脚悬在半空还死命的蹬着,吹胡子瞪眼睛的。
奚爷:“柳笙乃是中书省左丞柳老的孙儿,打不得呀!”
老爷子一听这柳笙来头,红了眼睛顿时悲从中来,委屈巴巴的哑着嗓音,“我还打不得了?”
奚爷见老爷子消停了下来,赶紧朝柳笙使着眼色,让他先走。
柳笙吓得脸都白了,怎么说也是柳家一根独苗,那是被千般宠万般爱的主,这种喊打喊杀的情况还是头一遭遇着。
但很快柳笙反应了过来,抱着那壶酒连裤子都不要了,逃命似的连滚带爬冲出了门。
奚爷一脸无奈,喊了声:“酒……酒留下呀,我香都点了!!”
柳笙光着两条大白腿,紧紧抱着那壶酒,穿过奚爷若大的院子,守夜的丫鬟和小厮可瞧得真真的,这衣裳不整的从大爷房里走出来的!!
等在偏门外的柳家小厮瞧见他们家的笙哥儿光溜着两条大白腿,一脸惊惶的走了过来。
“笙哥儿……您这??”